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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我心

10.28 画信话心课后有感

花开花谢,时光流转。运动会已经占用了我们一节画信课了,今天也有提前通知上自习的,但幸运的是,今天的画信课还是如期而至了。似乎一周的美好都集中在了这短暂的一个小时多里,用“期待”这个词早已不够了——又有谁能抗拒那一小段真正属于自己的时光呢。
顺便补录一些之前想写但没写的内容吧。可能会偏离一点主题,但不出意外都会是我的真情实感——我不擅长在文章里撒谎,在生活中更不擅长。

桂花落

小区楼下那几棵桂花树开的画早早地开了,又因一整夜的雨早早地谢了。好在学校也有桂花,开的是比楼下的更盛的,也更好看些。一朵朵四小团的花簇拥着,簇拥着,形成一根根“花柱”,那是自然的纯洁与可爱。
然而一周过去,桂花又已凋零。一小团一小团的,随风,飘落,堆积在地上。因此树底下就有了一层的桂花雨。我看到小区里是有人捡的,然而学校里的桂花落早已再次凋零,鹅黄色失去了生机,变得深棕,变得冷清。
我跟梅子老师说,我之前在桂花正盛的时候就想过要写,但一周过去了,桂花没写成反而先落了满地,只有这桂花落可写了。她似乎察觉到了我语言中的异样,课后留我谈心了。

课前——几家欢喜几家愁

我走那个常走的楼梯下来,本是想和莫一禾说两句话的,后来也没赶上。中午的时候她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自然我心里很是欣喜。不过她也是选修课自习的一员,我又想到。
今天搬箱子,一鼓作气,手指没有之前疼。我走到楼外面去,想去看看梅子老师会从哪里走出来,但上课铃快响了,我都没看到她。只看到,是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朝着操场的方向,有的走着,有的狂奔。足球选修课的同学们心里很是不爽,只能在篮球场上课对他们而言是一种痛苦。
至于欢喜,则是我。也不能叫欢喜,就是心里又是期待,又是有点小紧张。背上渗出汗了,我才回去,却看见梅子老师已经在教室里面等我们了。我于是很快地去找位置坐下,和其他几个女生聊起了天。
天凉了。冷风开始刮了,但看见梅子老师的面孔总是那么温暖人心。

蝈蝈和鹅

身为一个游戏课老师,梅子老师喜欢录一些自己养的小动物的视频,用钢琴配上乐。她给我们看了上次提到的那只爬上仙人掌的“蝈蝈先生”,雄踞于其顶端,触角伸长,向上扬着。而此刻,它正躺在一只小笼子里,再装进一个纸箱子,不鸣也不叫,可能是受了点惊吓吧。
之前梅子老师也是放过她心爱的goose的视频,但它们总是振翅欲飞,却最终飞不起来,让我们都白激动一场。
蝈蝈是我们今天绘画的主题之一,至于是什么惊喜,下节揭晓。

小花园,更是我们的秘密花园

我们举手表决,要走出教室到草坪上,来第二次“画信户外行”。同学有提议泮池的,然而(1)因为距离太远,不好搬箱子(2)泮池是一个绘画的点,不适合另取主题,我们之后肯定有机会去的,便没去。最终我们决定,去伟长楼和实验楼之间的那个小“花园”里面。
我们放下东西,围成一个圈,把蝈蝈先生放在中间,又用一串柿子,两个橘子和一个石榴给它当伴儿。
今天的主题是画静物,只有那一只小蝈蝈会爬来爬去的,每个人的眼睛都是注视在那个会动的小东西上——它爬到哪里去了?又爬到哪里去了?嗨,原来在同学的鞋子上。慢慢地,慢慢地把脚放下去、放下去,幸好没有造成悲剧——那是梅子老师最不希望看到的吧。我个人觉得这是一整节课最有趣的一幕,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整节课都稍微有点心不在焉。
朱老师从小门走出来,看到我们在这里,虽然表情不变,但大家都知道他会是惊讶的。尊经阁边是我们隐蔽的小天地,我更愿称,这个小花园里,更是我们的秘密花园。

橘子,柿子和石榴

我最终还是没有画那一只蝈蝈,当然我到现在还是庆幸的。赵臻怡说,她把蝈蝈画成了一只虾。
于是我的画面上,就是一个大石榴,左边有一根树枝,挂着些柿子,再往左散落着两个橘子。蝈蝈呢?在那里爬着,爬着,并不属于我的画。蝈蝈心里是永远欢快的——只要她的女主人放它出来——随意地,攀爬,游走,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它永远活在现实中。
颜色这一次调的没有上一次好。虽说是写实的,但柿子叶子绿了些,石榴红了些。但是,梅子老师一直说,心里要有完成感,仅此而已。瑕疵总是有的,只在于自己能不能接受。
梅子老师忽然就拿起那几个橘子,先是玩击鼓传花,又是玩丢手绢。不过我只是坐在那里看他们玩,玩的欢声笑语,自己在画纸上大片大片的空白里写字。
“在缺憾中寻找安慰——不要回避伤心事”这本来是梅子老师上课的主题,意思大概是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相遇,无论是疫情还是什么,都不能阻挡我们画信的脚步。然而我的重心在后半句上,说实在也不是什么伤心事,只是自己身上的事情堆积成山,心里不舒服罢了,再加上右脚起了水泡,一跑步就疼,这个星期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好。
梅子老师应该是注意到我了。但她当时没说什么。很明显——大家笑语盈盈,可那个橘子呢?连我的手都没经过一次。
那个橘子是酸的。我吃酸的要冒汗的。

“去走一圈吧。”

由于今天画的内容比较少且简单,大家普遍的完成很迅速。梅子老师便让我们去走一走,四处去看一看。我跟赵臻怡就走开了,不知怎么心血来潮——可能是一阵冷风吧——就跟她说,天凉了。具体又说了什么我听不清了,恐怕又是聊了聊我们俩的事,又讽刺了旁边同学的行为(懂的都懂)。
我比较无聊,就走回伟长楼里,走回二楼。周五的时候我们教室里是没有课的,我可以很方便的进出。我终于鼓足勇气,翻出来我两周之前写的那个稿子,想要拿给梅子老师看——最终目的也是达到了——我走后,教室又恢复了宁静。我从二楼的窗户可以看到楼下同学们在玩什么,画什么,人在高处,故一览无遗。
当我再走下去的时候,课程快要结束了。老师想给我们拍张合影,大家的作品都摊开在地上,只有我的合上。我出于自己的一点原因本来是不想打开的,但后来狠了狠心也还是翻开了。我当时还称自己是“漏网之鱼”呢。
我们和梅子老师互换了联系方式,我也是加上了她的QQ。不过,她跟我说自己不常看QQ,但那不影响,我偶尔想把我的文章发给她看。

又一次,谈话

今天的课后,梅子老师主动找到我,问我她有没有可能倾听些什么。我当时就惊讶了,有的时候我自己也意识不到自己的情绪是如此的低落。
我就想,我到底是干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才让她这么想,以为我心里有事情?大概率,还是那“桂花落”,或是大家欢乐时我一人的冷清。我就跟她说,这一周事情太多了,等等等等,可能是压力比较大。我个人觉得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说了我不擅长在文章里撒谎——头等大事不必多言,政治几乎没课了却没讲完;包括一些班级里的事物,什么的;还有那些不能不管的副科,什么研究性学习,想不做都不行。
梅子老师就开导我说,每个人都是这样,身上事情越来越多,会很累,这就是为什么她坚持去画信。她跟我打比方,她可能会右手拿着笔画画,左手拿着手机接工作电话——因为她觉得,画信不是画给画信课交作业,也不是画给别人看,是真正意义上的画给自己。这是调节自己的一种“法宝”。她又告诉我,她之前一向觉得我很积极主动,包括去找她,给她看自己写的文章——因为她既没有把这件事情当成任务布置给我,而写周记又不是我的义务——但今天看到我的状态,就觉得很反常。
她让我和蝈蝈先生告别,把剩下一个橘子送给了我,就和我告别了。
可能是有点反常吧。第二个发现的人我这样的人是潘橹,但他和梅子老师找到的点不一样。

随手再写点

梅子老师说话时的语气还有声音真的是治愈人心的,虽然语言没有赵臻怡的精妙,但一样治愈人心。今天我就听她说,没有太回答,就点点头,表示听了——甚至都不是听懂了。 上课的时候她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自己遇到烦心事了怎么办。我总感觉她在暗示我,我就半开玩笑半严肃地说,睡一觉。只有赵臻怡还说,让它过去就好了。其他人则没有发言。
画画的时候我边画边吃了中午买的面包。大家都问,可以吃东西吗,梅子老师就回答说,你们不都带了吃的了吗?大家惊讶,我说只有我带了,现在被我私吞了。
写这种周记的时候,我喜欢开单曲循环。今天放的是Good Life。

Damn right, from the bottom we rise
So high, now we cover sky lights
We’re building an empire
We owe it all to each other
Just look at us right now, destined
We’re so good right now, legend
Here’s to you and I
Raise ‘em to the sky

就这样吧,写完这些,心里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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